一次,一位学者质疑王阳明:“朱熹的‘格物致知’是圣人之道,你为何要否定?”王阳明淡然回应:“‘格物’是向外求理,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终不得其门。而‘心即理’,理在心中,何必外求?若向外求理,便是舍本逐末。”学者不服,继续追问:“若理在心中,为何世人皆不明?”王阳明笑道:“世人被私欲遮蔽,如同明镜蒙尘。只需拂去尘埃,心体自明。你执着于外物,却不知心体本明,岂不可笑?”这一番话不仅怼得对方哑口无言,也深刻揭示了王阳明心学的核心思想。
嘉靖元年的书院讲坛上,面对质疑者的诘难:“心即理之说恐启私欲之弊。”王阳明突然抛出疑问:“诸君且闭目内观,此刻心中所想是仁义还是私欲?”满堂寂静中,他自问自答:“可见是非本心自明,何待外求?”这种充满哲思的话术,既是对程朱理学伪道德的釜底抽薪,也是对人性本真的深刻洞察。
面对程朱门人“离经叛道”的指责,王阳明在龙场驿的讲学中妙喻频出:“诸君要识得我立言宗旨。我常说心即理,譬如说孝亲的理,难道要等到父母亡故后在坟前烧纸才算尽孝?当下此心真切,便是天理流行。”王阳明提出“知行合一”后,许多人对此表示不解,认为“知”与“行”是两回事。有一次,一位学者当面质疑:“知是知,行是行,怎能合一?比如,我知道孝顺父母,但未必能做到,这难道不是知与行分离吗?”王阳明微微一笑,反问道:“你既然知道孝顺父母,为何不去做?若真知孝顺,自然会去行;若不去行,便是未知。知而不行,只是未知。”学者不服,继续辩驳:“那为何有人明知故犯?”王阳明答道:“明知故犯,并非真知。真知必行,不行者,只是被私欲遮蔽,未能明心见性。”学者被怼得无言以对,王阳明则进一步解释道:“知行本是一体,知者行之始,行者知之成。若将知与行分开,便是割裂了心体。”这种将抽象哲理具象化的论辩艺术,让心学思想如春风化雨般浸润人心。
桩桩案例不仅展现了王阳明的辩论智慧,也阐释了王阳明心学“知行合一”的深刻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