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是云梯卸下盔甲
　　是江河遁如瓦砾
　　是椽的骨，梦的齿，屋顶的雪泥
　　似曾汹涌，将我吞没

　　于是，长街诉诸黎明
　　游人闯入寂静
　　——杏子的酸，露天电影院的石墩，转角
　　你偷偷塞给我糖果和荆棘

　　那个陌生的孩子是我
　　他的地址偏远，拂不去窗外的雪
　　而窗外，一切从簌簌下落的苹果开始
　　证明着我们所剩不多的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