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8日晚,凤凰卫视播出《大人大艺:北京人艺70周年纪事》(三),其中中国戏剧大师曹禺的女儿万芳(亦名万方)回忆起一个细节,很感人。说20世纪60年代初,有一次周恩来总理到首都剧院观看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员的演出。由于开会迟到了,周总理悄悄地一个人弯着腰进场,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认真看戏,没有打扰任何人。也就是说,周总理虽然还没到,大幕照样拉开,戏剧准时开演,因为:戏比天大。即便是在今天,“戏比天大”四个字依然深深刻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墙上。
从谦虚的周总理因为开会迟到,一个人悄悄弯腰进场看戏,北京人艺的演出没有因此而推迟,让人不禁联想到今天,我们有些官员的架子可是太大了,甚至是芝麻大一个京官,到了基层就前呼后拥、颐指气使。而有的地方官员,在当地更是作威作福、无法无天——只要他不按时到场,任何演出绝对不可能按时开演——这已是司空见惯的官僚作风。拿这些不可一世、败坏世风的官员与敬爱的周总理相比,他们还是人民的公仆吗?甚至,拿这些不可一世、败坏世风的官员与敬爱的周总理相比,本身就是对敬爱的周总理的一种亵渎。
由此,北京人艺著名表演艺术家朱旭想起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成立60周年大庆的一件往事。“北京人艺”的几位老艺术家给温家宝总理写了一封邀请信,请他在“北京人艺”60周年大庆之际来首都剧场看戏。温家宝总理接到信后,马上答应,并且是以个人的名义买票来看戏的。开演前温总理去后台和演员见了面,演出前和观众一起进场。当他来到剧场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时,观众们都自动站起来鼓掌欢迎温总理。温总理的座位在前排走道边上,这时有不少观众走上前去和温总理握手,温总理没有拒绝,一一握手,满脸微笑,非常和蔼。为此,朱旭还说到一个细节:
“在幕间休息时,温家宝总理听说几位老艺术家在休息室恭候,又马上去休息室接见了老同志。他与老同志们促膝谈心,让这些老艺术家备受鼓舞。这是继周恩来总理之后又一位让‘人艺’人感到亲切的总理。”
温家宝总理等于是继周恩来总理之后,也用自己谦虚低调的言行,践行了“戏比天大”的原则。这是一条永不能忘的做人原则,任何人都应坚持不懈。
这里可以再举一个例子证明温家宝总理谦虚低调的为人。自从2005年起,温家宝总理每年都去看望已故“中国原子弹之父”钱三强的妻子何泽慧院士——1973年就担任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副所长。因为出身苏州名门的何泽慧院士,被誉为“中国的居里夫人”,却一直拒绝单位派专车接送她上下班,一直坚持自己坐公交车上下班,到92岁跌倒为止。何泽慧院士“穿的衣服都是十几块钱的地摊货,脚上常年穿一双解放鞋”,所以,温家宝总理每年都去她极其简陋的20世纪50年代小区房的家里看望她。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大概只有这个老太太,敢拿出一个小马扎,招呼总理说:‘您就坐这儿!’”
面对无比谦虚的早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后留学德国的何泽慧院士前辈,同样无比谦虚的温总理毫不犹豫地坐到小马扎上去。请问,如今有几人还能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