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芷菡,缘起于某个诗歌群。在群里先是见她和一群女士一起唱南音、弹琵琶。渐入佳境时,又见她玩起了单反。很快拍出了像样的大片,她却又抓起了画笔,素描、国画越画越好。总之,我总是惊讶于她的各种玩,平淡无奇的生活,被她弄出了一个又一个花样。
这真是风一样的女子,从来不甘平庸地活着。
她生活的泉州,自从晋人衣冠南渡到此,留存了比其他地方更多的古汉族人文精华。我相信,一个地方对居于此的人,是有滋养作用的。芷菡这个风一样的女子,也是古风犹存。曾经我全家去厦门旅游。芷菡知道了,邀请我们去泉州玩。因为时间紧,不能成行,她干脆带着全家,开车到厦门和我家会合。带着我们跑景点、请我们吃海鲜,非要尽地主之谊不可。这份真诚,我还能拒绝吗?
好在上天给了我奉还这份情谊的机缘。芷菡的儿子在南京一所大学读书,这样,芷菡来看儿子,我自然有机会尽真正的地主之谊。我们在大学浦口校区散步,陪她感受儿子的大学。她的儿子在大学里收获了爱情,芷菡挽着儿媳,像多了个女儿。真羡慕她。
我们一起去珍珠泉的定山寺,听住持智光大师开释。定山寺在禅宗的历史上其实是真正的祖庭,当年达摩一苇渡江之后,至江北的定山如禅院驻锡。后达摩去河南嵩山,创立禅宗。定山寺的大雄宝殿年久失修,智光大师发愿重建了一座世上仅有的全红木大雄宝殿,我们一起瞻仰了这座雄伟的木建筑。
在水乡高淳,我们一起去圩区的水上人家。吃土菜、寻大闸蟹。我注意到芷菡已将她心爱的、笨重的无敌兔(Canon5D2)换成轻便的阿尔法7。她一定也是在不停地做着减法。
减去可以减的,绝不减品质。这就是她,就像她一直欣欣相伴的诗歌,不但不减,反而一直如礼佛那么虔诚。
从她这本诗集就可以看出。在《因为有你》里,她写道:“那时我们把春天当作神祇/主旋律沉稳/我的眼泪找到了海洋/……如果今生不能爱你/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这就是她的真诚,像她的名字一样满满女性的情愫。
在芷菡近期的诗作中,我欣喜地看到,她更多地写出个体的体验,而不仅仅满足于唯美的画面。
芷菡一系列写母亲的诗,都是这样抓拍了日子的一瞬,有小说散文的元素,本质当然还是诗。
阿多尼斯说,“对于艺术家、诗人,他们的身份是建立在创作实践之上的”“诗人在创作诗歌的同时,构建了自己新的身份”。芷菡现实中的一重身份,和她的本名杨娅娜一样,是个热爱生活、追求唯美的职场女性。而她的二重身份,正是由她的诗构成的,一个风一样的女子、一个热情细腻的女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