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的那些年,不愿说出的
无力感,是一块危险的次大陆
玻璃一样脆弱的五指,倾其角力
难以抹平
一条小河势单力薄地飞翔
它有着海盐的坚硬,北纬30度的柔软
而写诗的远村,抱着父亲一样的
陕北从金锁关,舍身而下
他的手,抓住了星空,脚却在
长安街的石头上轻轻擦过
高公馆的某个下午,春天还在路上
一把诗歌的密钥,就打开远村耳朵里的风声
和呼吸中按捺不住的霾
当所有人被吸引,一天的阅读就停在
一间旧屋子里。间或丁香花未开的庭院
必然会见识两个迷路者,从大衣口袋里掏出
一沓皱巴巴的诗稿
一些过气的句子,照样挣扎在现场。
写诗的那些年,远村说身体是悬空的
总是要有一些钙质被打发掉,又渴望某个人
发善心,把它还回来。
如果不是高公馆,如果不被破旧的院子
吸纳。就不会守着一块荒凉的高地
毫无诚意地出行,一动,就少了五个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