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来长武便是人杰地灵、人才辈出的地方,隋朝礼部尚书、大雅君子牛红,宋四朝元老陶谷,明御史大夫英烈景卿,三大名人如雷贯耳、久不能忘。他们都是长武人,尤其我生在陶谷的故乡,更觉得崇敬和自豪。
目前,又有一大批长武文人学子出版了自己的作品,如三秦出版社出版的《长武风采》《西部长武人1—5集》,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赵志华的《春天的语言》、尚志文先生的《百鹰图》,常晓斌的《泾水激扬》,刘双智的《浅水原大战》……数不胜数,硕果遍地。
今天,我想说说我和作家郝贵平、长武考古第一人刘双智友谊二三事。
《儒林外史》有句名言说,“人生南北多歧路,将相神仙也要凡人做。”
想念作家郝贵平,亭口一别40多年没见了,在《长武文艺》见过他的《苍茫豳塬》等大作,才知他已落户在千里之外的新疆,而且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并且著书很多。
我的童年是在老舅家度过的,舅家姓王和郝家是斜对门,我和贵平自小在一块玩耍,我记得郝家还有个地坑庄子,四面挖有很多窑洞,我们经常在这里捉迷藏。我们最喜欢地掌沟,那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沟南上坡的路边有一清澈、香甜的古泉水,日夜流淌不息,全村人春夏秋冬都在沟里挑水吃,尤其满沟种菜人就靠这奔流的泉水种菜、浇菜,每逢春暖花开,满沟的菜香扑鼻而来,有韭菜、水葱、芫荽、芹菜、水萝卜、葫芦、黄瓜、辣子等,还有岭畔边盛开的桃花和杏花,惹得蜂蝶乱飞。中午我们给沟里种菜的大人送饭,下午就和一块玩耍的鳖子、艳梅、雪花、中兴给家里抬水,一路欢歌笑语,毫不拘束,长大后各奔前程。
记得1973年,贵平和郭四和在长武的建材厂上班,他们要在亭口用水泥和沙子倒一批水泥盖板,当时我在亭口电影队当队长,有独立房子,正好我要下乡放电影,走半个月间,我把他们叫来住在我的宿舍,下乡回来后才知他俩工作完成,已返厂,给我留有一吃饭用的小石桌,至今这块不起眼的小石桌还在我身边,一见就想起40年前的贵平君,何日得见兮?在做梦,我多么想倾吐,这40多年的思念之心,也想拜读郝君这几十年的丰硕大作。
我认识刘双智是1976年成立社办电影队时,他和志明、东平组成了相公公社电影队,有好多放映员一块参加我给举办的放映业务培训班。当时我只知道他喜欢画画,而且,铅笔速写很老到,他对人和蔼可亲,一副笑模样,办完学习班后,他们开展业务时,站上又派我跟队辅导。当时全国农业学大寨掀起高潮,泾河对岸的甘肃也是一样,他们热情地邀请我们给劳动工地放电影,我们一行四人去了将近一个礼拜,在文家沟、米家沟、新华、白店等村都做了普及,我们白天有说有笑,晚上认真负责地放好每一场电影,其乐融融,久不能忘。
后来,双智顶替父亲到甘肃环县电影院工作,每次探亲往返都在长武电影院我这里歇脚,因老家在相公秦家庄太远,后来调回场务进入文管所,常常见面,他很有出息,文笔也好,先后撰写了《长武秦山庙》《浅水原大战》。在文管所,他很经心。有一次,他专门找我带他去李家胡同深涝池找汉瓦碎片。去时拿的袋子很精致,幸好找了几块,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包装袋里,像商人发现了金元宝一样珍爱。几年没见了,听说他写的《长武文物志》已面世,祝福他旭日东升,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