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高中同学举行毕业30年庆典时,班主任老师,也是我的恩师李冠宇先生,高兴地告诉大家,他新近写了一本书《趣味电影票》即将付梓。大家在向李老师表示祝贺的同时,却又心怀纳闷:一张电影票嘛,就是印有几排几号,能有什么趣味呢?
书出版后,李老师给我送了一本他与宿景周合写的《趣味电影票》,并且还给我签了名字。
这本书是由中国科普出版社出版的,《收藏》杂志社社长兼总编辑杨才玉,以《见微知著话影卷》为题,为之作了序,该书印制精美,图文并茂。我拿到后,先是惊叹,再是鉴赏,反复浏览爱不释手。
书中首先介绍了“多姿多彩的电影票”,接着又介绍了“民国时期的电影票”“新中国成立后的电影票”和“改革开放时期的电影票”,最后还介绍了“涉及电影宣传的收藏品”。拿起此书,既想一口气啃完,又想慢慢品尝,正应了时下的一句广告语:“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它像是一本电影辞典,因为我报上来几个喜爱的电影片名,竟然全部查出来了。不仅仅是将电影票查出来了,而且查出来了它的相关资料,如,《李双双》哼唱着《渔光曲》成为了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日本人《望乡》着《真实的谎言》最后《魂断蓝桥》;而《离开雷锋的日子》去《创业》,只能是《一江春水向东流》;更有《林则徐》用《鸦片战争》谱写了荡气回肠的《青春之歌》。
既然是“票”,肯定要说说“票价”。书中这样描述:看电影时“如若身上没有现款,也不妨事,从自家鸡窝里掏出个热乎乎的鸡蛋交给“售票员”就算是给过钱了。直到20世纪90年代初,在广大农村拿鸡蛋充当电影票的现象依然存在。湖北省随州市有个大堰乡,实行的是统一收费、包场放映。每个村民只要拿3个鸡蛋(约合五角钱)便能一年看上十几部影片,一场电影人均不到三分钱。那时,有的票价伍分钱、壹角钱,极大地丰富了人们的娱乐生活。当时的《中国青年报》还就此报道说:“三个鸡蛋不仅仅解决了群众看电影,而且还教育了人的思想,促进了村风的好转。”1998年,红遍全球的《泰坦尼克号》莅临中国,也卷走了当时国内最高的3.6亿元票房,票价也创下了当年最高点:40元。“一个鸡蛋看一场电影”早已变成了“20斤鸡蛋看一场电影”。也不知道这种史料多难查找。
说到这里,我也顺便将我所了解的电影放映情况给大家介绍点滴,现在广大农村或者城市社区或是广场街边看电影已经不要钱了,反而政府还要给放映员每场据说是50元补助。各位读者如若在农村或是社区看见有放电影的,尽管放心看,不必担心钱的问题。
书中还讲到了电影类别,在描述“水幕电影”时,提到“大唐芙蓉园的水幕电影绝对能达到世界顶尖、亚洲一流的水平”。书中还讲到“手机电影”,“只要和时尚元素挂钩,想不高调也难”。还讲到了“国语”“意译风”“电影票”,也就是同声传译,当然和现在的电影配音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新中国诞生初期,一切向苏联老大哥学习。在“凝结着中苏友谊的电影票”一节,肯定找见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保尔·柯察金成为中国几代人心目中的英雄,具有强烈的震撼力”。而世纪经典《白毛女》则用了本书最多的4页纸来进行浓墨重彩地描述。我读到此处再次惊呼:“天啦,这些史料,多难收集!”
番西海先生在阅读了我推荐的《趣味电影票》后,受到启发,写了一篇怀旧散文《难忘<渡江侦察记>》,发表在《旅途》2011年9.10月号上,引得很多中年读者的共鸣。他在这篇文章中写到:“《趣味电影票》读后让人回味,书中这些粉底红字精致典雅、承载着历史记忆的电影门票,使我的思绪回到了令人刻骨难忘的上世纪70年代看电影的岁月里……”
上高中时,我因为钦佩李老师的人品,从安康中学申请转到永红中学,如愿到了李老师的班上。受李老师的耳濡目染,我甚至刻意模仿。喜欢写毛笔字,喜欢打乓兵球,喜欢大声朗读,喜欢放声高歌,喜欢背诵古文,喜欢讲些笑话,喜欢勤奋读书,喜欢助人为乐等等。而在1977年因为交不起学费背着书包与李老师告别时,李老师问我为什么要走,我回答没有钱交学费,李老师淡淡地说:我已经给你交了。我当时怔怔地看着李老师,泪水模糊了双眼,老师给我的不仅仅是金钱,还给了我诚实和善良向上的勇气啊!
受到老师的启发,我也有些小收藏,但都只是为了老来唤起回忆,压根没想到出书。联想到在报刊上也时常看过藏友写的一些藏品文章,与这本《趣味电影票》相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我常常想:李老师,我10多岁时,在跟您学;如今我50岁了,还得跟您学。
若说是《趣味电影票》,不如说是一部《中国电影发展简史》更为贴切,而其中的电影票则是别具一格的“插图”。有“反映重大历史事件的电影票”,更有“记载传记人物的电影票”,又有“电影题材的电话磁卡”和“中外电影的金库:影碟”,让人从中受益匪浅。并且,从“第二届百花奖评选的颁奖仪式上,获奖人得到的不仅有奖杯、奖状,还有文艺界的老人亲笔题写的一首诗,裱在镜框里”的描述中,受到启发,今年春训会上,我也请书法家将我单位的特别奖颁奖词写成条幅,颁发给获奖者,赢得一致叫好。
这本书,拿来送人,不欺人。不像有些书,还不宜或不敢轻易送人,恐怕接收者以为他不懂,要用所送之书指点迷津。而这本书,无论学富五车的大家或才学疏浅之小辈,都会开卷有益,频频点头称是。
难怪丛书主编林轩先生在序言二《银色的回忆》中写道:“感谢李冠宇和宿景周两位作者用电影票这样一个侧面,记录了电影这‘一切艺术中最重要的艺术’,也为这套‘趣味收藏系列丛书’增添了光彩。”正因为如此,我也决定,收藏这套“趣味收藏系列丛书”中的《趣味电影票》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