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雪君,人们自然会联想到“岁寒三友”松竹梅。松有坚韧不屈、崇高傲俗之骨;竹怀正直虚心、岁寒不凋之节;梅存迎雪吐艳、凌寒飘香之品。
唐人李白曾有“愿君学长松,慎勿作桃李”之赠;宋人陈亮留下“欲传春信息,不怕雪埋藏”之颂;清人康有为题“生挺凌云节,飘摇仍自持”之铭。陈毅元帅赞《青松》:“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方志敏《咏竹》:“大雪压竹低,低下欲沾泥。一朝红日起,依旧与天齐。”开国领袖毛泽东《咏梅》:“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从伟人的情怀中可以看出,岁寒喻浊世,“三友”乃精神。
睹物思人,感念世间有雪君,叹息凡间少人君。最近偶从一句话中获得启发:“只有回看走过的路、比较别人的路、远眺前行的路,弄清楚我们从哪儿来、往哪儿去,很多问题才能看得深、把得准。”对此,令我反思悟道、颇受教益。纵览人生,现实中并不乏人君,就看你能否慧眼识人。我所认识的这位朋友,就大有君之之范。初识他纯属朋友邀请。人年龄大了,易看淡人生,不喜欢应酬,但朋友电话告知,被邀者是一位名扬金融文坛乃至中国作协的大腕,我踌躇片刻旋即答应。心里暗想,即便不为沽名钓誉,总要一睹大家风采。
我的想象中,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一定是那种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的学究型文人。令人意外的是,现实中的这位大家,全无半点矫揉造作、颐指气使之举。交谈中,他俯仰随俗、和乐且孺,让人倍感亲近。当他得知陕西金融界正在筹备作家协会时,更是喜形于色,谆谆教导。此次小聚,让我有幸认识了这位年轻有为的中国金融文学领军人,他就是现任中国金融作协主席、中国金融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的著名作家阎雪君。
与雪君第二次握手,已时隔半年之后。当时他受邀参加陕西金融作家协会成立大会,期间有机会与其短暂小叙,嘘寒问暖,倍感亲切。此后不久,中国金融作协为纪念抗日战争胜利七十周年,决定在革命圣地延安举行一次采风活动,致函陕西金融作协配合,我作为参与者之一,目睹了他的能歌善舞、多才多艺;感受到他的平易近人、和善谦逊;领略了他的活力四射、龙章凤彩。
再遇雪君,是前年冬天参加中国金融作协座谈会期间,有天早餐与他不期而遇,我们边吃边聊。他时而谈及作协发展,时而说起作家成长;时而论道文学创作,时而提及队伍管理。言谈之中无不流露出中国金融文学掌门人的拳拳之心,殷殷之情。
雪君在年龄上小我十岁,文学成就上高我数倍。遗憾的是迄今为止,我没有完整地读过他一部大作。对他的文学作品,仅限于从微信公众平台上看到的冰山一角。
近读其去年以来为诸多金融作家新书所撰写的序言,字里行间处处蕴藏着深深的赤子情怀、故乡情结、职业情愫。他在《高振霄三部曲》中写到:“文学是一个苦旅,也是一条充满快乐的心路历程。”他指出:“在深刻的社会变革中,如何讲述中国故事,发出富于影响力和感染力的中国声音,创作出可以传诸后世的精品力作,是当代中国作家面临的巨大挑战,也是当代中国作家的光荣所在。”从中可以看出,他的赤子之情句句溢于言表。在长篇小说《性命攸关》创作谈中他说:“我觉得一个人的成长,主要有两个基因:一个是健康基因,一个是文化基因。所谓文化基因,就是祖祖辈辈居住地所形成的历史传统和文化积淀。我们那个村历史悠久,是唐朝建的,风水很好,也很有文化底蕴。目前我所写的5部长篇小说,没有一部是离开我们村的,小村庄大社会,有取之不竭的宝藏。”文中无不表露出浓浓的故乡情结。他在赴皖讲学中强调:“金融作家们要坚定一个目标:立足于金融的肥沃土壤,紧扣金融行业特点,突出反映和宣传金融系统模范人物的精神风貌,弘扬先进精神和伟大品格。”在《为了这片热土——中国金融报告文学获奖作品集》序中指出:“‘写金融人金融事’是我们金融作家的责任,也是我们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的生存之本。”这些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充满激情的心语,正是雪君职业情愫的最好体现。
雪君,不愧是雪中君子,人中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