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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日期:2017年07月28日
初识平凹
初识平凹
  丁酉仲夏,平凹先生参加镇巴县文联主席刘德寿散文集《风从巴山来》作品研讨会,有缘得识。
  平凹去年荣升中国作协副主席并兼陕西省作协主席,公务繁忙,又要创作,加之为人低调、不喜与人往来,能屈尊参加一个山区小县无名作者的作品研讨会,实为难得。此所以我等有缘也。
  我与平凹初晤,该是三十多年前了——见字如晤的那种。刚刚跨入中专校门的我从《人民文学》还是《延河》杂志上读到了《商州初录》《商州录》《商州再录》,那清新的笔触、传神的描摹、素雅的格调,让一个喜爱文学的青年以为天人,敬慕不已。后来,随着时光的脚步,又读了平凹的许多大作,如《浮躁》《秦腔》《废都》《怀念狼》《带灯》等等,说心里话,还是最喜欢商州诸篇。当然,平凹的灵气与高产,世所公认,只是每个人的喜好与其自身性情、修养紧密相关而不同罢了。
  作为一名业余文学爱好者,我一直尽量保持着对文坛的关注,尽管是有限的关注。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对平凹先生的关注。国人喜欢用“文如其人”来表达对某人及其作品的看法,大约是不错的。我对平凹先生作品的阅读,大约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既非专门研究者,又身处基层、俗务缠身,一鳞半爪的见识也就自然了。丙申年初秋,我参加陕西省文联在商洛举办的全省基层文联负责人培训会,在办会方的组织下,参观了位于丹凤县棣花寨的平凹故居。虽然大门紧锁,无缘得进,但见了那个寨子、见了那所院子、见了那块声名遐迩的“丑石”,也见了平凹对家乡的庞大的影响。严格意义上讲,这些也只算是对平凹的初识——初步的了解与认识,只丰富着心目中平凹的形象。了解、认识一个人,尤其是一位在中国文坛占有一席之地的著名作家,是那么容易的吗?
  三十多年后,终于第一次亲睹“鬼才”作家的真容。无论是同道,还是同为陕南老乡,这一面,似乎是太迟了些,宝贵自然也就蕴含其中了。印象深的有两件事。在研讨会上,他以肚子饥来比喻写作的技巧,他说不能光写自己肚子如何如何饥,还要写别人肚子如何如何饥,这样才容易引起共鸣。此其一。同行的几位老师都称赞平凹聪明过人,善于把高深无比的道理用通俗浅显的比喻说清楚。其二是在渔渡农家饭店吃晚饭。巴山小镇,上桌的尽是猪身上的物件,猪肝、猪肚、猪肠、猪腰之类,身体偏胖的平凹先生,对这些胆固醇很高、讲究人一般不吃的食物,竟都吃了!完全不像人们想象的他这样身份的人应有的做派。我想,这大概源于他对自己农民出身的不忘和对农村无法割舍的情怀吧。
  半天的研讨会、半天的采风,两次与其同桌用餐,总的感觉平凹话少,既不拒人千里,也不和蔼可亲。如果非用一个词形容的话,不卑不亢——传统士子之风也!在渔渡的饭桌上,龙云主席说了一大堆亦庄亦谐的话,平凹只应了一句:现在做好事也落不下好呀!一肚子苦水的样子。倒是汉中、镇巴的粉丝们,或惶恐、或大胆、或亲切自然地与他合影留念,他一概随和地满足。我邀请他来西乡,他也爽快地答应了,但愿早日超越初见的缘分吧!
  名声如日中天的平凹,一路坎坎坷坷走过来的平凹,今天如果回忆起三十多年前初出茅庐的作品,不知是何等看法与感怀?今日文坛之耀星,又怎样怀念自己的初心、放射出更加灿烂迷人的光华?
  据说平凹在镇巴也写了字,但我没看见。第二天早晨他经安康回西安,似乎也是悄悄走的。脑海里除了掠过“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印象外,我想,这些还应归于我对平凹的初识。
  同行有省作协副主席朱鸿先生、龙云先生、秘书长李子白先生、著名诗人兼评论家沈奇先生、著名诗人兼《各界导报》总编远村先生、《文化艺术报》社长、总编刘龙先生。子白兄、远村兄之外,余皆我初见。尤谢子白兄厚爱,相携镇巴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