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父亲的手渐成寒铁我将自己放逐到秋天的旷野看万千火龙奔腾交尾烧荒的少年们变成火精用纵火仪式温暖记忆这种悖论如冰与釉在窑变中获得统一——用一种燃烧对抗另一种燃烧所有温暖的记忆都带有焦煳的气味乡 火许多年后 我学会在香烛的毛细血管里认祖青烟爬上祠堂的脊梁变成祖先弯曲的脊柱贡品在供桌上完成转世糯米与纸钱共同发酵我终于读懂火的方言灰烬才是最终的故乡在桂地的雨季里我时常晾晒发霉的北方用香火烘干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