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元宵节的月亮很圆很亮,点亮了龙年的梦想。当晚,在忙碌完其他事情后,月上穹顶之时,站在自家阳台上,自然而然地望向天空,去欣赏这一轮特殊的明月。
奇怪的是,透过窗户玻璃向上张望,却看到了五月连珠的奇观,前面月亮最大最亮,后几个月亮虽依次变小变淡,却也有交相辉映之趣。当时的第一感觉是自己眼睛花了,于是打开华为手机拍照功能一探究竟,其结果也是五月连珠。霎时明白,这是双层玻璃相互折射加反射而形成的特殊效果,很是欣喜。转念一想,若能拍出清晰的单月照片岂不更好?于是放大画面,重新聚焦,刚开始,画面有点抖动,静止一会后,屏幕上弹出一个小框,里面出现了一张清晰的圆月景象,甚至月球上山脉的线条勾勒可辨,随即拍下,大为惊喜。惊喜之余,既为华为手机有这样神奇的功能而叹服,也为因延迟拍摄掌握了一种新玩法而欣慰。事后回想,在其他领域也有诸多主动延迟的艺术。
延迟说话 让语言力量更强大
口若悬河的谈吐固然令人羡慕,但有时候意味深长的慢言慢语却往往更具有感染力。“贵人语迟”是孔子早就总结出来的名言,那些有思想、有内涵的人,往往在行动上敏捷,但在语言上则较为谨慎,不轻易发言,而是更注重言辞的质量和时机,并且语速平稳和缓。《韩非子》则从另外一个侧面说明延迟说话的艺术。有一天魏国公问韩非子:“论语‘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君谓其可得乎?”韩非子低头而不答,魏国公责问:“贵人语迟,何也?”韩非子解释道:“臣以有罪,不敢升言至陛下之上。”意思是指在面对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时,不敢马上开口说话,而是有所退缩或回避。魏国公很欣赏韩非子的回答。
给人们带来很多快乐的笑话或喜剧则善于通过语言延迟来制造笑点。一个好的笑话,往往是通过前面的铺垫把受众带入某种情景,然后话题一转,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包袱缓缓道来,让人忍俊不禁,回味悠长。
有一条关于猪八戒的笑话是这样说的:唐僧师徒四人过一条河,由于超载,大伙商定,每人说一个笑话,若其他人不笑,则惩罚他跳水。悟空第一个抽到了,他讲了一个大家几乎都乐了的笑话,但只有八戒没乐,于是悟空扑通一下跳了下去。下面轮到沙僧了,刚要讲,八戒哈哈大笑:“哈,猴哥讲得太逗乐了!”通过延迟描述,达到了逗乐的特殊效果。
还有一则《笑林广记》里的笑话,说的是有个书生,在寺庙中租了房子读书,但每天都只是游玩。这一天午饭后回来,命书童拿书来。书童拿了一本《文选》,书生说:“低。”书童又拿了一本《汉书》,书生还是说:“低。”书童又拿了一本《史记》,书生还是说:“低!”旁边的和尚大为吃惊,说:“这三本书,能读熟了其中任何一本,都可以说是饱学之士了,你却一直说低,究竟为什么呢?”书生说:“我要睡觉,拿书当枕头。”把想要讽刺的话延迟到最后才抛出来,让人捧腹之余增添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