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正酝酿着“麦积烟雨”。一行人跋山涉水,驻足于麦积山脚下。虽然来之前已经对此地有所了解,但如今见到“庐山真面目”仍觉十分震撼。抬眼望去,一座孤峰赫然而立,几抹深绿斜卧山间,唯见几尊大佛屹立山的中轴,微微颔首,庄严肃穆间透着神韵。盘旋而上的云梯,游人如织,惊叹、抚摸,慕名而来,无不折服。
登上麦积山石窟的云梯,起初是从容淡定甚至健步如飞,之后却不得不抓紧栏杆,气喘吁吁,在木板的嘎吱声中,蹒跚前行。回头望向岩壁,一个个小佛形态各异,虽有的在岁月洗礼下断壁残垣,但不难看出匠人们无比精湛的技艺。
站在石窟外向里望去,穹顶各色壁画色彩斑斓,经久不衰。尽管已有多处残损,仍能感受到亘古而来的气息。只见彩绸在指间萦绕,慈眉回望,善目远眺,扶摇而上凌云而起,飘逸灵动颇具神韵。穹顶之下,人人仰止。步步向上,终于看见三尊大佛,以一身秀骨清像,含笑坐看山下苍生。此时此刻,很难想象,这样一座大山,我们攀着云梯都觉得很费劲,古代的匠人是如何做到在高耸入云的崖壁上精雕细琢,刻出这么多大大小小栩栩如生、造型优美的石窟佛像,那眉眼、那衣纹无不令人叹为观止。画画时,一张方寸,有时尚且会难以驾驭,画斜画歪,古人又是如何做到将偌大的神佛雕刻得淋漓尽致。我想,这正是麦积山石窟的魅力所在吧,果真令人震撼。
攀着云梯下山,意犹未尽,在山下的空地上,我们席地而坐一字排开,拿出画夹,提笔便画,恨不得将此行所感全部记录。在纸上勾勒出这高高耸立的麦积山,虽壮阔,但却少了一种韵味,再画上岩石间依形而刻的石窟、佛像,整张画便鲜活了。此时方觉,这山中的每一个石窟都早已与这座山融为一体,共同沉淀着此处的历史沧桑,石窟亦铸就了麦积山,两者缺一不可早已相辅相成。
佛教作为从印度而来的外来文化,在北上东渡的过程中与中国本土文化相结合,才有了如今的生命力,我想,麦积山石窟不仅是一种辉煌灿烂的佛教文化,更是屹立于这天地间最宝贵的辉煌灿烂艺术宝库,同时也蕴含着丰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一神一韵间反映着神圣的向善精神,更传递着这世间的美好期待,或许,这便是我们望而止步的艺术造诣。
麦积山石窟,是我与你最美的遇见。
(指导老师:赵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