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父亲躺在那里的时候,永久的沉默 像铁笼,彻底锁住了他的一生 他在中途枯竭,大海,远在天边 黄土地消耗了他一生的水 他最大的支流只有母亲 我一直记得他的流速:迟缓,平静 河床宽阔。我一直记得他 低着头扛麻袋扛玉米秆的身影 实际上,没有儿子 一直是他心里的顽石 是他行走万里,从来不说的 滔滔不绝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