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家吴祖光曾称赞他:这个聂绀弩,真不好写,下笔时不知从何说起,写完后,又觉言犹未尽,大有写头;他的诗,以杂文入诗,是空前绝后;他这个人,冷眼热肠,也是空前绝后。
钟敬文《怀聂绀弩》中的诗句:“怜君地狱都游遍,成就人间一鬼才”,形象地描绘出了聂绀弩的奇遇和奇才。
袁第锐评价聂绀弩的诗道:“聂绀弩是‘五四’以来成就最大的一位传统诗人,聂诗题材之广泛,功力之深厚,含蕴之幽邃,状景状物之生动,思维之活泼,以及炼词之精到和改革之迈步之大,不仅当代无人企及,即黄公度、梁任公,亦瞠乎其后。”这个评价十分到位。
他的“形似打油,旨同庄骚”的“散宜生体”,很难说师法何人何派。胡乔木《散宜生诗·序》中的评价十分中肯:“它的特色也许是过去、现在、将来的诗史上独一无二的。”
想起1946年他为一只大熊猫写过一首诗,缘由是国民党当局为讨好美国,从四川省汶川县捕获一只雌性大熊猫作为礼物相送。不料尚未启程,熊猫就死了,令经办官员大为懊恼。聂绀弩听闻此事,戏改杜甫《蜀相》,赋诗一首,予以讽刺:尤物人间何处寻,汶川境内柏森森。王怜弱土藏殊色,竟有强邻慕好音。万里和番天下计,一身报国女儿心。专机未发身先殒,顿使洋奴泪满襟。
现也东施效颦,再次戏改《蜀相》,并借用钟敬文诗一句,凑成如下打油诗一首,向绀弩先生致敬:
《绀弩》绀弩才情何处寻?中华大地广传吟。杂文巨象藏殊色,古赋宜生多好音。多难犹怀天下计,寡欢不忘报国心。怜君地狱都游遍,阅罢鸿篇泪满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