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利锋 《泥香草色之二》 纸本设色 210cm×165cm 2019年 研读文献就是学习中国画的艺术精神,对笔墨语言的了解与宣纸之间的变化如此美妙而着迷,不断地实验,有失败就有成功,在无数次失败中总结经验,方可有一滴滴收获,在研究中探索其中的奥秘,在古人书籍文献中寻找并验证水与墨的交融变幻。夜里挑灯看剑,夜里读书、临摹、创作是画家的常事,夜间最出成果,因夜间无人干扰,能够独立思考。画家要经得起寂寞,在寂寞中探寻与众不同的法则与风格,得以提高自身的驾驭能力。画家也要独处,独处不是不与人交往,而是在专业领域寻找自己的笔墨语言;不是人云亦云、照搬照抄、重复前人,而是另辟蹊径,走一条别人没有走的路,走一条不寻常之路,在该领域开垦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来建构自己的学术与艺术笔墨风格。当然这个很难,难于上青天,这个才是作为经历过本科、研究生时期训练所探寻的路径,哪怕失败也是值得的,至少说自己奋斗过、经历过,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笔者对绘画艺术创作有着深刻的感受,绘画创作不易,要有受挫折的勇气,要有读书的耐心,更要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作支撑。张利锋就是例子,他有着稳定的收入,有着和谐美满的家庭,老婆孩子热炕头,给予他在艺术创作上极大的鼓舞,后院稳定,前院才能发光发彩。
张利锋是国画家,是学者型暨创作型的画家,能写作、能篆刻、能书法、能诗词歌赋等,可谓“文武双全”,被誉为“全才型画家”。他是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苏州大学艺术学院美术系教师,知名画家。
研究生毕业后,张利锋到苏州大学工作,苏州的水土更加宜人,人文气息更加浓郁,苏州是宝地,天时、地利、人和,非常适合生活和工作。苏州大学前身是东吴大学堂,开西式教育之先河,融中西文化之菁华,有着深刻的文化底蕴。苏州是明代吴门画派发源地,是明四家重要的活动中心,可见从古至今苏州是包容性很强的城市。张利锋在苏州工作的十年受到了深厚的文化滋养,期间有多次个展和群展,深受藏家朋友的关注与青睐。
在笔者的眼里,张利锋是“天赋型”画家,具有先天赋予的艺术想象才能。“胸有成竹,顺手拈来”这是我对张利锋最为深刻的印象。画风个性可谓“独当一面”。师者、画家跟随一生的灵魂之衔。这个不是随便写的,也不是随便说的,没几把刷子,广西艺术学院中国画学院是不会录取他为研究生的,还是为数不多的国家“公费”研究生;没几下功夫“211高校”苏州大学艺术学院不会录用的;更没几下不会成为“国字号”的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的。这些“帽子”是经过刻苦努力得来的。一个成功的画家是要经过一番周折和磨难的,苦难出精品,苦难出诗人。这些在张利锋这里似乎微不足道,反而行走得挺顺利,在苏州这块肥沃的土地开始为后来绘画艺术创作和职业生涯铺平了道路。
张利锋的聪颖与智慧并存,如同他做人作画一样,憨厚、谦逊、豁达。记得在研究生毕业之际,为他的个人画集写过一个短评《利剑锋行》(载《花语流风——张利锋作品集》第30—32页),契合了他的名字与绘画艺术风格。如今一切都在变化,变化得还挺快,唯独我们没变,还是畅所欲言,谈及艺术还是那么的自在,有着说不完的话题。近期他创作的《和合之美》《吉祥诗意》《花开富贵》等,呈现了笔墨语言的趣味和“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这一直是张利锋绘画作品追求的方向。
笔者与张利锋是广西艺术学院中国画学院同一届毕业的研究生,也是同年出生,毕业后他去了苏州,我则回西安继续工作。毕业后的十年中有多次联系,他带学生西行丝绸之路采风写生,路过西安,或在西安停留几日,在西安的各大博物馆参观学习,就约我见面喝茶聊艺术,我则尽地主之谊款待远道而来的同学,甚是欣喜。时间总是匆匆而过,大多数时间在微信平台上交流绘画创作心得体会,相互学习,相互鼓励与支持。
甲辰秋日,张利锋送孩子到西安上学,邀请他顺路来我的工作室切磋技艺,好好聊聊近十年的情谊,尤其是创作上的感悟。他侃侃而谈,令我受益匪浅。翻看近十年的创作,在历经十年的笔墨耕耘与社会的洗礼后,张利锋的绘画艺术创作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与十年前的风格大为不同,如作品《清风舞花枝》《春风微暖花色新红》《丽日》《晓风逐晨露》《天青色等烟雨》《会当凌绝顶》等。一聊就是深夜,从历代画论到创作,从艺术市场到现实生活等等。
由上可知,张利锋把绘画艺术语言中的勾、填、染、点等技法应用得特别娴熟自如。在交流中,邀请张利锋现场挥毫泼墨,再观近年的水墨成长轨迹,有了特别大的认知上的变化和笔墨语言上的不同,由此给笔者带来了心灵上的触动。可见广西艺术学院的深造和苏州大学文化沃土的滋养,赋予了张利锋在中国画笔墨语言上的升华,这个是精神层面,又是文化层面。作为研究生同学,又有着十余年的深层了解,他在智性书写、刻画、叩问心灵中继续发挥才华,于绘画艺术之中得到了融会贯通。期盼利锋笔墨丹青长青,不断创作出经得起历史与时间检验的精品佳作。张利锋中国画作品犹如美酒、好茶,需细品、慢品,我将继续研读与赏析,从中发现美妙的艺术世界。
(作者系陕西师范大学在读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