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宇 《游子意》 纸板丙烯 68cm×68cm 2022年
高晓宇 《烟外希声》 纸板丙烯 68cm×68cm 2021年
高晓宇 《如是》 纸板丙烯 68cm×68cm 2022年
高晓宇 《流响》 纸板丙烯 68cm×68cm 2021年 一个常年栖息在故土的朋友,以歇笔甚久、艺术氛围匮乏的现实处身。但其重涉文艺之旅的中年人生,竟然本能地具备了一步越过政治人文、地域人文的表述。这是高晓宇先生2020年10月在内蒙古草原的一场展览的惊艳,令我难忘。
如果继以数量与时间的宽度衡量(一半幅,一时刻,许多人也会),他随后历次努力已经自证(有数次关于他的绘画,我们产生交流):形式包罗万象,与包罗万象的受益者,因此,我们陕北,甚至是西北的博广,成为这个人的视界。这个西北,或陕北,也许只是榆林城外的某个村子的摄取,是经过某种文明秩序整理后的北方气象,也可能是情绪与情调(他一直不断出现一些带着差异的变调),总之,是融入个人体悟的地图。也可以合理地解释境由心生,这么说,中国人熟悉。
此上赘述以我之见,早年艺术院校的工艺美术学习,使这个人在回归绘画的方式,不止比家乡的同行们多出了些许形式,也更接近了自现代艺术以降的语言诉求。
回顾陕北地区的地貌与独特的人文信息,新中国以来,逐步成为中国几代艺术人物的主题素材。绘画方面,惯性中的几多程序,黄土高原几乎变成基础训练的课程景观,由此派生出多种渐次固化且乏善可陈的变体,适应大小文化生活。是的,那些别开生面的陕北题材我也见过,天才的觉悟也有,灵光一闪也有。正是这样与那些的美术作品,促使我对这个陕北人物的陕北风景产生了感受。
深秋之夜的此刻,气象预报的明天,会有场遽然降温中的大雪,躲开友人的茶桌,通过电话留音,与高晓宇,我们又短暂地交流。我把一直萦绕自己心头的风景问题也给了这位兄长。那就是,作为一名地方画家,我们描述的世界如何能更大地触及,放置于全球化的时代;如何让我们的问题,能够成为世界艺术的一道,像我们去年在榆林老城里讨论的那些优秀艺术家一样。那些画册上标注着各国文字的名字,如他们一样为生养的大地作出回答。这不是一种野心,不是我们如何出人头地的世道人心,而是基于艺术的职责,与那种纯粹的艺术的魅力。
事实上,在整整一年的思考里,对我来说,高晓宇的视觉几乎比所有陕北在地的风景绘画更拥抱到了宽泛,由此而获得的自由更广,因此责任更大,也更有难度。这是我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