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版阅读请点击:
展开通版
收缩通版
当前版:A01版
发布日期:2017年03月31日
高建群和《我的菩提树》
高建群和《我的菩提树》


  高建群先生长篇小说《我的菩提树》原名《菩提树下的欢宴》,自2016年6月24日起在《文化艺术报》独家连载,迄今已40期。该作在文学艺术界及社会各界读者中引起强烈关注。今年3月,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
  在新书面世之际,本报独家专访高建群先生,披露这本书的创作初衷及出版情况。他转动108颗念珠,与历史人物隔空对话…… 

  高建群,祖籍西安临潼。我国著名作家。其代表作《最后一个匈奴》、《统万城》等作品在全国影响深远。1976年他以组诗《边防线上》登上文坛。1985年改写小说,一口气写出《遥远的白房子》、《伊犁马》两个中篇。1987年北京的《中国作家》杂志来延安组稿,中篇《遥远的白房子》很快于1987年第五期领头条发表,一炮而红,给中国文坛带来一场大震撼。
  小时候的高建群,随着父亲生活在延安,位于延安清凉山石窟的家,是延安时期中共“新华书店”的旧址,那时是延安日报的干部宿舍,现在是红色教育基地了。当年延安的新华书店不仅是书店,还是编辑出版单位。住在这样的地方,每天与崖壁上雕刻的石佛四目相对,似乎和他日后的写作生涯有了关系。在延安城里,高建群生活工作超过三十年,他的写作和这块革命圣地分不开。
  “革命是必须发生的。”高建群说,“革命者为了寻找民族的出路,有那么多惨烈的牺牲,有那么多义无反顾的献身,我们必须以史诗的笔触来记录下这些。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我们将欠下二十世纪一笔债务,欠下我们的父兄辈一笔债务。”他出版于1993年的长篇小说《最后一个匈奴》,其中的主人公杨作新,就是以早期延安区委负责人、延安教育局督学、迎接毛泽东和中央红军进驻延安、1937年屈死狱中的刘作新为原型写作的。
  1993年《最后一个匈奴》在北京召开出版座谈会,“陕军东征”的旗号就是从这个座谈会上打出去的。这一年,陈忠实的《白鹿原》、贾平凹《废都》也随后出版。现在,《最后一个匈奴》和《平凡的世界》《白鹿原》《废都》早已是当代陕西文学的经典了。
  高建群曾站在延安清凉山的“俯视红尘”几个字下,在以陕北的历史与现实为题材写了三十年之后,渐渐对于滚滚红尘的世界感到沮丧,对于脚下的土地和中华文明的未来有一种深深的忧虑。他沉浸于跟历史上曾经有过的崇高的思想对话,痛感我们离开这个大道太久太远了。于是有了《我的菩提树》这部奇怪的书。
  《我的菩提树》借苏格拉底、鸠摩罗什和玄奘法师之口如是我说,转动108颗念珠,每颗念珠里转出一个故事。他自称这是“一部叙事体的东方文明发生史和流变史”,是“给小孙女留的身后遗嘱”。
  从《最后一个匈奴》到《我的菩提树》,从革命情怀到终极道德关怀,为什么会跨越这么大?
  “这块土地在20世纪的造反与革命是必然的。”高建群告诉文化艺术报记者,“但革命将近百年之后,中国人如何逐步地让传统文化成长起来,把被五四运动、文革所破坏的传统文化拣回来,回到我们的传统文化、古老智慧这个壳子中去,在今天显得尤为迫切。”  (本报专访详见A05版)
  文化艺术报记者 刘龙   图/李明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