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纪元男,字秀石,号郁庵。1965年 6月生于西安,现工作于陕西历史博物馆,同时担任西安书法家协会副秘书长兼篆刻委员会主任,终南印社副秘书长,陕西书协教育委员会副秘书长,西安美术学院客座教授,西安中国书画篆刻艺术院副院长,日本国际艺术书院常务理事,为中日文化交流作出诸多贡献。
谢纪元自幼喜爱书画,先后从师韩不言、陈少默、傅嘉仪先生学习书画篆刻,先后5次出访日本进行文化交流活动,其作品曾参加首届当代青年篆刻家邀请展,首届中日篆刻邀请展,第七届中日篆刻展,第一、二、三、四届陕西篆刻展等。作品先后被毛主席纪念堂、陕西历史博物馆收藏,兰州军区曾举办谢纪元书画艺术展。
谢纪元在艺术追求中一直喜欢自然朴素的艺术风格,在平静中寻求变化,在有法之中做无法之游,对优秀的艺术作品皆用心去感悟,让艺术创作和艺术欣赏都做为一种至高的享受,以谦和平实为自己一生遵循的法则,把诗意禅意的意境融合到自己的艺术作品中,尽心尽意地让自己在艺术的海洋里自由的飞翔,做一个率真的艺术爱好者。他一直认为,爱艺术就要尊重传统,继承传统,享受传统,延续传统,做有法之变,那才可以渐入佳境。到最后要知道法无定法,寻乎其高,莫如日日临池,习古观今,心境超然,则必有所得也。
日本国著名画家平山郁夫、篆刻泰斗小林斗庵先生对谢纪元的艺术成就多有好评。著名美术教育家杨国光曾为其赋诗曰:“慕君刻石显才华,不拘格法自成家,离披冲切传心韵,方寸风采灿若霞”。著名书法家曾来德也曾有诗云:“谢绝世俗开纪元,刻刀在握幻大千,弃甲归隐长安城,惜身尊命即生涯。” 





书道上我的小老弟谢纪元,前几天又见面了,在握手互致问候时,嘱我为他写一段文字,我爽快地答应了,别后数日,一直为如何能把这位结识于上世纪80年代,友谊贯穿于30年中,留下一个同道加友情的痕迹而思忖着。
过去叫惯了“小谢”,因他与我交往时是刚脱下军装的小青年,又正逢经济大发展,全国上下人心思变。也是书法第一次墨舞渲天,喜书者莫不趋而逐浪,欣然跃试,每次谈资都是以书法心态、书法现象、书法人物是论,与今天年轻书家一样,天天处在精神的亢奋状态中,友情始发于朝暮间,随机时,心荡中。
纪元当时比我更年轻,脑瓜子更灵光,时常一周三见面,拥兴趣和兴奋操笔操刀,谈古论今,妙润心田。也可能后来各自人生的轨迹自然流淌,异地作为,联系渐少,但彼此印象已如图龙刻鹤,深篆欣藏。
时光荏苒,多年过后,又听人说到他,且都是赞语连连,我很高兴,盼能再见,以叙别后倥偬。不久,时缘不期而至,又见面时,重新端祥这位昨熟而今生的老弟,那生生怯怯的涩味已去,面颊凸显国字形,腮帮子的核桃肉把个双眼撑得足足的,神情淡定。相见虽激动,但见他沉稳许多,语速不快,笑不露痕,喉音磁锵,顶发稍稀,已有城府状,我刚一声“小谢”已觉无法出口,旁有众人陪围,即改口“纪元”。他倒爽快说,王老师你还是叫我小谢吧,我亦踌躇,哈哈喏过。
这才知我这小老弟已扎根陕西历史博物馆,在礼品交流中心当经理多年,肯定是个挖银高手,或已兴趣转移了吧。谁知他挽着我的臂膀,楼上看他的书法作品,一个偌大的画案根本无法盛放一摞摞宣纸,又一处堆有大小不同几十方印材及锦盒,再就是烟蒂、茶盅、毛笔、书籍、刻刀诸文宝狼藉杂陈。但我喜欢这种现象和环境,当然更喜欢的是他跃于纸上的书作,让我眼前着实一亮,旁人也帮着将层层的宣纸卷展开,一股明清时的行楷书体,丰满穆静,颐和周详呈于面前,伟力发自于内,雍容迸现于外,方刚微显,圆润毕露,如林则徐、左宗棠、翁同龢等。诸般明清大臣之笔意,高贵华滋,深厚福态,的确焕发出前朝高官贵胄的宏阔气象和高远情怀。用笔线圆形饱,义重意驰,雅格顶天地,简洁致大方。如此三番,每触及他的书作都有传统回归,宣示正统,给人以威严庄重不可亵之的敬畏感,这或许是书法魅力的又一层蕴涵吧。
我愈读愈欣喜,亦无法割舍爱其字,更爱其人的情致,而后,特邀与我及众多书友集结为伍,于2014年底再举办“王蒙师友书法展”,浩浩荡荡二十人,风格别样,各自纷呈,纪元老弟之作品前,亦站满观注者,赞赏者,纪录者。不仅友情,更在书义。
综观艺术,有别而生,唯一至上,合众离群当不二法门。今书者天下纷纷,木落纷纷,行走呼号者纷纷。熙攘,唏嚷不绝于耳,挤眉弄眼,擢发自拔,不知尘嚣何时了。
艺术乃学问之一帜,随情尚可,使性当慎,其书风最能在陕西地界以无言告之者,余之见纪元老弟之中庸书道可否借鉴一二?!还原大道,还原文雅,还原……想及此,即是我多着点墨的动力和愿望,在书法的第二次浪潮过后的今天,从文从艺者可否缓步徐行,实情敦义于深、稳、淳、雅,括朗还清,或是纪元道友给我们书坛提供了一个可资探讨的课题。
(本文作者王蒙系中国国家工艺美术协会副主席、中国国家艺术基金评审专家、国家一级美术师、陕西省政协常委、陕西省书协常务副主席,是我国著名文化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