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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念贻 资深媒体人
  “枕边书”这个词比较暧昧,我更习惯说成“手边书”“案头书”,前者方便随时携带,后者只能闭门读书。挑一本经常翻阅的手边小书,就是19世纪英国作家乔治·吉辛的《四季随笔》。这本书是一本不到12万字的小书,最早读过李霁野译本,后来读到郑翼棠译本,再后来又读了两个中英文对照本。我越来越喜欢的原因是逐渐接近作者写作这本书的年纪,作者是一个人的独白,我读则是我和老乔的对话,越是到了一定的年纪越是在反思许多问题,找到一本书,能够对话一个人是件幸运的事,老乔对于过去生命的忧思触动了我,让我经久难忘,常读常新。
  读书方法因人而异,就我而言,现在很难有整段时间读书,只能尽量挤出时间,反复重读《四季随笔》我用的是“手读”,也就是抄录,我把阅读分为眼读、口读、心读、脑读、手读,“五读”并用很难得。抄读完《四季随笔》历时近一年,其实都只是早晚半个小时。另外,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赶马车式阅读”,往往因为写一篇文章找了相关几本甚至十几本书快速阅读,有些书读不下去是常有的事,就像同时赶着几匹马,总有一匹冲在前头,有了领头马,其他马也就跟着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