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课

穆桂英也是米脂婆姨

○ 高文喜

文化艺术报 副刊
  四大美人之首貂蝉是米脂婆姨,九州四海,妇孺皆知。而又有谁知巾帼英雄穆桂英也是米脂婆姨呢?
  九零年仲秋,我在绥德街上散步,无意中与一位青年男子闲聊起来,他说:“我家就在子长与子洲交界处,村旁有一个地方叫穆柯寨,是穆桂英的出生地,如今还住着许多姓穆的人……”自此,我脑子里一直有一种实地看看的想法。去年国庆假期,我挤时间租车,前往穆柯古寨,采访了穆仰山、高永斌、高加功等长者,并跟高加功在寨上实地转了一圈,感到非常震惊。
  穆柯寨是天然土寨,四面悬崖峭壁,易守难攻。土寨门前是五百米长,二十米宽的峡道,两边的红胶泥崖犹如斧劈而成,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土寨的面积大约是五百亩左右,北面是穆家圪垯,半山腰有个红胶泥湾,人称穆家圪崂,圪崂里有好几孔窑洞,其靠前一孔就是穆桂英洞,相传穆桂英就出生在这里。山前是三百亩平坦地,据说是穆桂英的跑马场。山间有饮马泉、拴马桩,崖畔上长着降龙木、酸枣树。离土寨东南一华里处的长梁,据说是穆桂英的跑马梁。寨前寨后草肥水美,据说穆桂英常在这里放马、洗衣、唱歌。穆家圪垯东边有架小山叫断梁,据说原来与穆家圪垯相连,因一位南方蛮子发现这里有宝,便挖断山梁,刨出一根水桶粗的芦根,形如大白蟒蛇,里面挖出过一个金马驹。从此,破了风水,再也没有出过穆桂英这样的巾帼英雄。
  穆桂英从小酷爱骑马射箭,舞枪弄棒,但在兵法布阵方面有点欠缺。而后来她为啥用兵交战样样出奇呢?相传她是刘金定魂魄扑窍,并和杨宗保有三世姻缘。第一世是樊梨花和薛丁山,第二世是高君宝和刘金定,第三世是杨宗保和穆桂英。据说刘金定和高君宝死后,玉帝恐怕赵宋江山不稳,而让他们投胎转生又来不及,连忙让刘金定和高君宝的魂魄扑入穆桂英和杨宗保的七窍,忠保大宋江山。穆桂英自从刘金定扑窍以后,撒豆成兵,移山倒海,用兵如神,所向披靡,穆柯土寨虽然不固,谁也不敢来侵来袭。
  金沙滩宴会上,杨大郎抛出袖箭刺死天庆王,北国太后萧银宗掌朝主政,又在两狼山大败宋军,杨七郎回朝搬兵遇害,杨继业血洒李陵碑为国尽忠,杨六郎告御状洗冤除奸。紧接着,萧银宗又摆下了天门大阵,赵宋江山危在旦夕,杨宗保去穆柯岭砍伐降龙木破阵,穆桂英强招亲投奔宋营,杨六郎整军纪辕门斩子,金花女舞双剑大闹白虎节堂。正像《辕门斩子》中穆桂英唱的:“今若饶了杨宗保,天门大阵儿应承;假如不饶杨宗保,宋营里杀个满堂红。”杨六郎(唱):“天门一百单八阵,哪一阵上你立功?”穆桂英(唱):“休说一百单八阵,千阵万阵儿立功。”杨六郎(唱):“破天门离不了穆桂英,为你饶恕小娇生;早知儿在穆柯岭,用一顶软轿抬进营。”随后,宋营里张灯结彩,大摆酒宴,穆桂英和杨宗保牵手拜堂,喜结良缘。
  穆柯寨在子洲县砖庙乡东南,因山谷优美,田肥地茂,又为三县交界,人们又叫它美谷界。古来没有子洲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因米脂县太大,西川一带离县城很远,难以管理,并在米脂县志上有西川刁民大闹县衙门的记载。为此,将苗家坪、双湖峪、马蹄沟、周家硷、西庄、三川口、马岔、驼巷、高坪、砖庙,槐树岔等乡镇划出来,清涧、绥德、横山划出一小部分,组成子洲县。而“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米脂婆姨甲天下”之美誉,源于三国鼎立之前。在《穆桂英下山》有“家住山东穆柯岭,儿本是裙钗穆桂英;降龙木本是无价宝,儿进宝杖投宋营”之唱词。这个“山东”是宋营所驻扎之山的东面,而不是山东省。其实,山东,最初作为一个地理概念,主要指崤山、华山或太行山以东的黄河流域广大地区。至金代设置山东东、西二路,“山东”始作为政区名称。清初设置山东省,“山东”才成为该省的专名。在神木店塔有杨家城遗址,在府谷七星庙有杨继业和佘太君招亲之美谈,杨家将镇守的雁门关与府谷隔河相望,离关不远又有金沙滩战场实地,嘉峪关又有李陵墓碑石,磴口还有穆桂英在阳具石上拴马后怀上杨文广之流传,穆桂英五十三岁挂帅也是抵御西夏侵扰,而广西侬智高造反,是穆桂英和杨宗保结婚后并肩出征,平定了南方叛乱。可见,杨家将、佘家将、穆桂英基本在西北征战、活动。古来搬兵救援的地方都离战场不远,否则远水解不了近渴。可见,穆柯寨就在陕北,穆桂英无疑是米脂婆姨,无疑是巾帼楷模,无疑是忠诚象征。
  改革号角催人奋进,改革浪涛滚滚向前,改革凯歌声声入耳,愿改革新时代有更多穆桂英式的米脂婆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