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唐室的郭子仪

○ 王娟

文化艺术报 副刊
  公元697年,一个健壮的男婴诞生在华州郑县郭家老宅里,谁也想不到,四十年后,风雨飘摇的大唐帝国要靠他力挽狂澜——他就是唐代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郭子仪。
  郭子仪老家在华县莲花寺西马村,身历玄宗、肃宗、代宗、德宗四朝。在唐王朝由盛转衰、内忧外患的时代,他统帅大军南征北战,内平安史之乱,外御吐蕃入侵,出将入相,为国家的统一、社会的安定立下了汗马功劳,为历代人民所景仰。
  宋代,华州兴建了郭子仪牌楼,在民间素有到此“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一说,只可惜于1966年文化大革命中被毁。现在华县城南的子仪牌楼,是由台湾郭子仪第四十三代孙郭振武先生捐款20万元人民币、华县人民政府投资20万元,在华县人民政府主持下,由华县民政局筹建的。重建的郭子仪牌楼主体高13米,宽20米,完全仿照原样修建,保持歇山顶、八角挑、黄色琉璃瓦盖顶,且规模比原来更加宏伟。牌楼上有“功盖天下,再造唐室”八个大字,由已故著名书法家石宪章先生书写。这句话来自郭子仪逝世后唐德宗在旌表中对他的赞扬:“佐四帝,功盖天下;复二京,再造唐室。”
  除了对上尽忠,对下宽厚,郭子仪为人称道的还有他的豁达处事。传说郭子仪在都城长安亲仁里的第宅占全里的四分之一,被誉为“名园甲馆,声色珍玩,堆积羡溢,不可胜纪”。但他要求府内各楼堂馆所,包括卧室,一律开放——像今天的公园一样,不论身份高低贵贱的人,都可以随便出入。家人不解,郭子仪便说:“如果严加限制,必定引起一些人的怨言,而贪功害能的人会乘机诬陷,闹不好,大祸就会临头。现在四门敞开,即使有谗言,也不会有人相信。”
  正是因为这样的智慧和心胸,郭子仪才得以完名高节,福禄永终。正如人们所称颂的那样:“权倾天下而朝不忌,功盖一代而主不疑,侈穷人欲而君子不之罪,富贵寿考,繁衍安泰,终始人伦之盛无缺焉。”也因此,旧时民间把郭子仪的画像称作天官图,常悬挂于中堂,以祈全福全寿。
  如今华州五龙山郭暧的墓地犹在,郭子仪的出生地——莲花寺西马村的郭氏后人每年都去凭吊,西马村的郭氏后人现有四百余人,皆为郭暧后代,第四十三代孙尚健在。海外的郭氏后人多在台湾,部分人远徙欧美及东南亚。华州公园里,矗立着一尊手扶宝剑、昂首面向东方的郭子仪石雕。游人至此,睹物思人,无不倍加敬仰这位旷古英雄。